如果使用百v度A*PP或者U*C/Q.Q浏览器不显示内容or乱码,请关闭广告屏蔽功能or畅读模式,或者安-全模式(今日*头条须关闭安-全模式)
“贝勒爷”我含着泪回抱住胤禛的腰,既然福晋雌威当前,我便就避其锋芒,这遮风避雨的大树嘛,除了胤禛,可再有旁人?
年关已近,为保平安,我必得合计一件礼物与胤禛。只是苏绣费工,随便一个像样的荷包,即便是日夜赶工,没得半个月也不可得,这该如何是好?
“啪”的一声轻响,打断了我的沉思。抬起头,我寻声望去,金灿灿的金茶花又落了一朵。立身捡起落花收进匣子的一瞬,我不禁展颜微笑,矛盾,矛盾,我要以福晋的矛来戳她的盾。
大年二十九夜里,胤禛如常来了。
“贝勒爷,新春吉祥。”我一边请安一边接过胤禛的帽子摆放到案上。
“这是什么?”胤禛瞅着案上的红绸遮盖的摆件问我“这般稀罕,竟还遮着绸子,怎么怕落灰吗?”
“这是奴婢为贝勒爷备的年礼,只是还未完工。”
“哦?”胤禛的眉毛挑了起来,手则不停歇的掀了红绸“这个爷倒要好好瞧瞧了,看你”胤禛的话突然断了,眼睛则牢牢地盯住了面前的画绣摆件《宝珠寒雀图》。工笔画虽说也费功夫,但是较一根丝线分成三十六股的刺绣却是省力良多。苏绣的始祖顾绣,被誉为“画绣”,所以我取其意,去其烦,便生出这般取巧的法子,拿笔画了一只白头翁和一棵山茶树,至于山茶树上盛开的茶花,自然就是丝线缝实的落花标本了。整一幅画,唯有画尾的题诗“长明灯下石栏杆,长共松杉守岁寒。叶厚有稜犀甲健,花深少态鹤头丹。久陪方丈曼陀雨,羞对先生苜蓿盘。枝裏盛开知有意,明年开后更谁看。”是我一针一线费心刺出来的。
茶花又名曼陀罗,传说中佛祖拈花微笑,拈的便就是这金色曼陀罗花。胤禛好佛,所以我选苏轼这首《开元寺旧无花今岁开》的《茶花诗》,可谓是投其所好。
果然胤禛笑了“绮罗,这摆件不是已经做好了吗?还有哪儿没完呀?”
“奴婢,奴婢想着”我指着摆件询问“这白头翁才只得一个,这下剩的那个奴婢还在琢磨画哪里合适?”
“画哪里?”胤禛望画沉吟一刻,便指了山茶树下,原先那只鸟儿后面的一处枝头与我“便就添在这里吧!”
“是”我答应一声,提起笔便欲画,手臂却被胤禛笼住“明儿再画吧,这天也好早晚的了,咱们歇了吧。”
完了男女间的那点儿事儿,胤禛不说睡觉,反拥着我说话“绮罗,这次怎么想起送摆件来了?”
“贝勒爷”我软语回话“奴婢虽不知花,但也知这金茶花是个罕物。奴婢便有心使其长长远远的保存下来。贝勒爷不喜欢这幅画吗?”
“不是,只是这花儿原是福晋与你的”胤禛看似漫不经心的与我笑语“给我,可是送错了门儿?”
“福晋跟前有耿姐姐”我酸溜溜的与耿氏下药“奴婢的东西递不过去。”
“刚见你本分些,不想今儿又露了狐狸尾巴”胤禛笑嘻嘻的点我鼻尖儿,兴致盎然的问我“耿氏怎么得罪你了?来,好好跟爷说说”
“没有,没有的事儿?”我欲盖弥彰。
“不实诚”胤禛了然的笑了笑“我听说你要放秦栓儿秦锁儿两个月的假,被秀英给驳了,可有这事儿?”
他奶奶的,这耿氏的谗言居然进的比我还快。
“奴婢,奴婢,想着这半年他们两个东奔西跑的辛苦,便想使他们回家瞧瞧”我诺诺解释。
“胡闹”胤禛摇头“皇上早有谕旨,太监不得轻易离京。你不知道吗?”
知道,之所以还去这样碰壁,只不过是先头许过假与这两个太监,若没一丝动静,可不是我食言?何况这两个太监压根就是两个眼线,若能放了他们的假,我也就能少碍两天眼不是?再就是,胤禛,他对我的宽容度到底有多少?念头转过,我立刻张口结舌,胤禛瞥我一眼,然后便换了语重心长的语气“秀英帮着福晋管家,上下这许多人,等着看她笑话的原也不少。你不管事也就罢了,可别再无事生非,与福晋她们添乱,啊。”
胤禛的语气虽说不上严厉,但其中隐含的告诫却甚是明显,我只得灰头土脸的连答两个是,心里却着实不忿,但看史书上那些女人,哪一个不是长袖擅舞,怎么轮到我时,便是如此的艰难,连给屋里人放个假的这点小事都摆不定呢?
“好了,别再苦着脸了啊?”胤禛拍拍我的头“你与他两个的人参也很抵得过他俩夏天抓金蝉的辛苦了。”
人参?我小心瞟着胤禛,喃喃的替自己解释“奴婢屋里没什么东西,也就是贝勒爷上次赏的人参还能拿出手。”
“绮礼不是送银子给你了吗?”胤禛奇异的问我。
“这个”我吞一口口水方能言说“这个都说‘好女不穿嫁时衣’。奴婢进府这许久,还与娘家拿银子,这个贝勒爷虽说不介意,但经不起不知内情的人胡乱传说。所以奴婢,奴婢准备把这些银子都退回去。”